但也总有那么几家,到了夜里反而生意更旺。

兴和赌坊就是其中之一。

大门一闭,赌坊里头的沸反盈天一丝都传不出来。

宋缈缈和林脩竹跟在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身后,入了赌坊后院。

后院有一口巨大的八宝井,男人将绳索放下,示意两人下井。

井中悬了一个吊篮,勉强能容下两人。宋缈缈和林脩竹站在吊篮之中,井边的男人启动机关,吊篮便缓缓下沉。

井是干的,但还是能闻到一股腐朽的潮气,越往深处视野便越暗。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吊篮一沉碰到了实地,宋缈缈跟着一头磕在林脩竹胸口。

“是不是撞疼你了?”

宋缈缈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往前摸去,将将碰到衣料便被林脩竹锢住。

“我没事。”

扣在腕间的五指传递着他的体温,宋缈缈感到笋笋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只一瞬又擦耳而过。

“走吧。”林脩竹松开她,在暗中别过了头。

宋缈缈愣了愣,笋笋方才……是害羞了吗?

井底延伸出一条甬道,林脩竹走在了宋缈缈身前,两人都没有用火折,但脚步不慢。

滴答。

水珠滴在头顶,冰凉的寒意让宋缈缈头顶炸毛,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甬道中不断有水珠滴落,带着常年不见天日的阴冷。宋缈缈一手挡在发间,另一手虚放在林脩竹头顶,恰好接住了滴下来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