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算蠢得彻底,再磕头便是对着宋缈缈。楼主既已发话,且铁了心为前楼主铺路,能救她的便只有眼前这个女子。
宋缈缈倒也真没想要了她的命,也没想再留她这个隐患给自己添堵,便索性一掌震碎了慧姑肩头的枫叶锁扣。
那是红枫卫中的特殊标志。
从此刻开始,她便再不是红枫卫,甚至,再不是缥缈楼中人。
宋缈缈没再看她,只转头对沧脩竹道:“我还想再见一个人。”
“我只是替你守着这缥缈楼,如今你既已回来,自然是想见谁便见谁。不过……”
宋缈缈挑眉:“不过?”
沧脩竹握着她的手一紧,眸中微闪:“你要见那个人,得让我同你一起去。”
看着笋笋微微绷紧的唇角,宋缈缈忍不住扑哧一笑,学着他方才的模样轻嗅了嗅:“这又是谁家的醋坛子翻了?”
沧脩竹神色不变,语气却透着那么几分委屈:“谁叫缈缈以前待他那般好?”
“胡说。”宋缈缈拉着他,“我分明待你最好。”
沧脩竹柔了眉眼,没去回想过往那已然模糊了记忆的桩桩件件,只执了她的手不放。他们不止有过往回忆,还会有无数个日日夜夜,久久长长。
慧姑看着二人相携而去的背影,一时不知是庆幸,还是艳羡。
与此同时,百里之外的过山亭。
身着紫袍的男子兀自烹茶,听着下属汇报那厢动静,素来无波的凤眸骤然掀起几丝风痕,连带着周遭都有几分山雨欲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