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得不到答复,无奈地耸了耸肩。
不过二十分钟路程,车子停到了警察 库门前。
林烟付了钱就朝里面走去。
祝盛年停车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个消瘦却又倔强的身影进去。
他无奈地咬咬牙,打开了车窗,不久一缕细细的烟丝飘出了窗外。
等就行了,反正她见不到江铭。
警察局里,一个女人正奋力和工作人员争执着什么。
“我可以见一见江铭吗?”
“他的探视次数已经达到上限了,请你后天来吧。” 一个梳着低马尾的女警员头也不抬地回道。
“可以麻烦通融一下吗?我真的有急事。” 林烟心口吊起,不敢喘大气。
“说了不行。” 女警官扬起脸,有些不耐烦,“重复的话要说几遍?”
“可是…” 林烟语气有些哽咽,却还是努力抑制了下去,堆起一个笑,“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她知道规定就是规定,但是,她急需一个态度,一个答案。因为这决定了她面对其他所有刺耳口舌的方式。
江铭的回答,是她一切的基础。
只要他不放手,她也绝不退缩。
而她没有办法忍受这不知结果、心如刀割的煎熬,一秒都觉得痛苦不堪。
“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会请你出去。” 女警官铁面无私地说道,手指朝向门口,“慢走!”
林烟强行堆起的笑容逐渐僵硬,眼神里的最后一丝期望也烟消云散。
前台忽的来了一群人,嘈嘈杂杂的,谁也没有再关注她。
林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警察局的,一个人站在路边,不知该去哪儿。
炙热的阳光将她团团笼罩,却只觉得刺骨的寒意。
路上行人来来往往,她却听不见一丝声音。
——“江铭比你单纯执着,你知道他不会放弃你,所以去找他,让他做你的保护伞是吗?”
——“你永远那么自私。林家强盛时,你依附林家不惜伤害江铭,现在林家败落了,你自由了,又开始依附江铭让他替你挡下所有的流言蜚语。”
——“你那么聪明,总能找一条最有利于你的路。”
——“江铭对你来说,不过是颗随意拿捏的棋子”
——“面对你自己自私的心灵,有那么难吗?,还是说,你又自私,又胆小?”
祝盛年的质问好像魔鬼一般重复在林烟的耳边响起。
——“自私!” “棋子!” “胆小!”
她一遍一遍地在脑海中拼命喊着“不是!” 却无济于事。
心头宛若刀割,痛至五脏六腑。
祝盛年说的, 或许是对的。
“如果你真的爱江铭,现在就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眼前的阳光被人悉数遮去,林烟抬起头,一滴眼泪快速划过。
祝盛年愣了愣,面色又恢复冰冷,“你还不知道吧,江铭的公司马上就要在美国上市了,你知道他这段时间有多拼吗?出了这种丑闻,对他的影响和打击会有多大,你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