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就是卷头发的阿姨啊?那间病房里就住了两个人呀?”
“不是。”
“那你问谁?”
“林烟。”
小君两手插在护士装口袋里,满脸疑惑,“你是烟烟姐谁?”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小君正了正脸色,不惧威严,“我们是要保护病人的隐私的,如果你认识烟烟姐就自己进去呗。” 她说完便往护士站走去,心里嘀咕道人长得是帅,但怎么有点变态既视感。
江铭眼神冷意渐深却没有骂人,又站到了门外,不知道要不要进去。
林烟蜷缩在床上,厚厚的棉被盖着头。
她虚弱得连痛哭的权力都没有,一抽动浑身都跟着痛。
他和许纯在一起了。
许纯幸福的眼神好像锋利的剑刃一般刺得她遍体鳞伤。
她坐了七个小时的飞机从寒冷的北方飞到遥远的南方,她满心欢喜地想要亲口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就连坐在出租车上被撞翻的那个瞬间都在想着要怎么办,我还没告诉江铭这个好消息。
直到刚刚在洗手间门口的那一幕,许纯亲昵地挽着江铭,一对璧人,煞是羡人。
林烟才意识到,那个被她狠心推开的江铭,不再是她的江铭。
她没有权利要求他永远等在原地。
从她说出“我不爱你”的那一刻,他们之间,早已结束。
她害怕给江铭希望、害怕林航盛手里的把柄,所以狠心转身离去,却又不肯放手费尽心力去调查林航盛的妻子。
拿出她这些年的所有积蓄去查那个要嫁给林航盛的女人,并非易事。
她黑夜白天颠倒等着美国的电话。
可怜上天眷恋,让她查到了林家的颓势还有那个四十岁的Cathy,狠狠抓住了林航盛的把柄。
她以为一切都可以回到从前,可是现实狠狠扇了她一个巴掌。
痛得她五脏六腑皆碎,身骨欲裂。
病房里一片寂静,不 知过去了过久,门外有人敲门。
“进。”卷发阿姨喊道。
“您好,请问哪位是林烟小姐?” 一个穿着外卖服的男人扯下厚重的围巾说道。
林烟拿被子擦了把眼泪,缓慢坐起来,“是我。”
“您点的外卖,祝您用餐愉快。” 外卖小哥提着一个大箱子放上了床头柜,转身就要走。
“等下,” 林烟看了眼箱子,“我没点外卖。”
“就是你啊,” 外卖小哥看了看单子,报了一串手机号码,“是你手机号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