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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景颜躺在了一个他们能看到衣角的位置,这会儿注意力全都放在景颜身上——恐怕心里还在嘲笑着这个人怎么这么蠢,都不知道跑,不过以人类的体力跑也跑不过吧?

这些染了血的风筝线,已经用不了了,兽人们不会蠢到看到带血的线还猛冲。

她靠在树干上望着天,树林里的血腥味不少,也不知道兽人们能不能分清野兽的血和兽人的血。

死掉的是一只狼兽人,在看到她的时候口水都流出来了。

下一个发现这摊血的兽人,是会回去报告呢,还是会来找她算账呢?

经验没想到,第二个倒霉蛋居然是从另一个方向过来的——看来风筝线还能再骗一个倒霉蛋。

倒霉蛋来的时候,闻到了同类的血腥味,又看到了高高在上的景颜,眼睛都红了,加速冲了过来——被另一边的风筝线分割成了好多块。

景颜捂住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我没有杀生啊,是他们自己撞上去的……要是有铁锅就好了……可恶我还是个小姑娘手上不想沾血……也不知道这里的羊肉有没有膻味……”

任谁听到这些话都会哭笑不得。

但是景颜自己知道,她这会儿一点食欲都没有,她看到血也会害怕、也会腿软,不过都是些自我安慰转移注意力的话罢了。

其实这会儿她特别紧张,这些手段都是理论上可行,也不知道实际用起来威力怎么样。

好在命暂时保住了。

逐渐地,越来越多的兽人聚集过来,兽人们发现这个猎物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多半就是那个大礼了。

他们闻得到景颜身上的香味,今天又见了血,现在已经杀红了眼,只想把景颜咬碎了吃进肚子里。

他们试过拆或是切断风筝线,发现很容易伤到爪子,但是风筝线被景颜在树上系了死结,怎么都解不开。

兽人们的野性高傲无比,觉得爪子和牙齿就是这世界上最尖利的武器,所以他们没有带任何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