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采青觉得,这茅主任太沉不住气了,她还以为,茅主任还能坚持一段时间呢。
既然茅主任不管,苏采青只能进行下一步了。
这个时候,虽然扭转了错误的倾向,开始了新的历史篇章,但是很多问题还是存在的。比如说,苏采青办的公司,注册的商标,如果不是因为王朝英家有些关系,速度也不可能那么快。
虽然“为人民服务”的标语到处都是,可是这样的观念并没有深入到机构人员的内心,许多人还把自己当成是旧社会的官老爷了。
苏采青将自己写的材料,誊抄了好几份,分别寄到了不同领导的手里。同时,还在吉阳的几个本地报纸媒体上发文章,提倡教育平等的事情。大字报也贴起来了,就是为了让大家都知道这样一件事,讨论这样一件事,关注这样一件事。
既然茅主任不肯低调地悄悄地解决,那她只能借用舆论的压力,来做这个事情了。
茅主任在听到风声的时候,就觉得事情坏了,他没想到那样一个寡妇,竟然能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
查清了苏采青家没什么背景,只是个从农村嫁到城市的“鲤鱼跃农门”的幸运儿后,茅主任就开始利用自己的关系,给几个服装厂施压了,让几个服装厂都不许接苏采青的单子,不给她生产衣服!
在茅主任看来,苏采青之所以跳的那么欢,就是因为她有点臭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这么做,也就是为了杀杀她的威风,让她知道,“官老爷”可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苏采青这边,衣服刚设计出来没多久,选衣服料子也弄好了,样也打好了,结果工厂因为压力,不肯接她的单了。
王朝英挺着大肚子,在服装厂跑了好几个来回,甚至把她爸都找了去当说客,几个厂长也没松口。
“姐,怎么办啊!”王朝英显得忧心忡忡的。
苏采青摸了摸她早已经凸起来的肚子,说:“你呀,别白忙活了,没用的。你还是好好歇着,这事儿因我而起,当然是由我去解决了。”
“你能有什么办法?”王朝英有些不信。
苏采青说:“既然吉阳不让咱们生产,咱们就去别的地方生产。又不是只有吉阳才有服装厂。这件事儿,也不知道闹到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就算是服装厂勉为其难地替咱们生产了,到时候衣服再被扣住了,咱们就更加赔本了。”
“你的意思是?”王朝英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