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夏晚棠一人的看法,李淳奕却并非如此。李淳奕是洒脱,他全然相信夏晚棠,能靠自个儿的能力在县城置办那么好一处院子的人,怎么可能不会过日子?退一万步讲,夏晚棠嫁进李家门时,李家给的聘礼也就八两八,够干什么用?
夏晚棠置办那马车用的钱,多半是人家自个儿之前赚的,他有什么好管的?若是真管了,那才是手伸的长,自个儿没能力赚钱,还整天盯着婆娘的口袋。
李淳奕只盼着自己的身子骨能够好些,争取过了院试,先把秀才的功名拿下来。中了秀才也只是一个起点,不算辜负父母为了供自己念书而省吃俭用买的那些笔墨纸砚,就算无法再进一步,好歹也能回乡当个教书先生,赚点儿束脩。
若是能凭借秀才之身中了举人,这才有机会做官,哪怕只是做一个九品小官,也足够把家里的日子过顺畅了。
至于更高的前途,李淳奕暂时还不敢往远处想。就算有泼天的富贵在前方等着他,他也怕自己的这身子骨消受不起。
想到自个儿的身子骨,李淳奕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他这身子骨真是拖累。
夏晚棠听着李淳奕好端端叹一口气,问,你怎么了?
李淳奕摇头,我是觉得自个儿身子实在太差,拖累了晚娘。
夏晚棠笑着抓住了李淳奕的手,说这些做什么?你好好念书好好科考就是。我这买卖做不了太大,赚的太多会引来祸端的,唯有你好好考,才能做我的保护伞,你能爬多高,我的买卖就能做多大。
再说了,你的身子骨不是已经比往日好了太多么?我观你手脚也热了,额头上的虚汗也少了,不知道你近些日子有没有喝糖水,起码我看着面色不错。就算你离不开糖水,那咱也不缺糖霜,别忘了我就是靠糖霜买卖起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