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时指着左边这堆说:“这些都是公司里的人给你准备的礼物, 担心你不肯收, 所以直接丢在了我的车上。”
姜涵张了张嘴。
确实她才进公司一个月都不到, 还只是周末才去的实习生, 如果他们当面送给她, 她肯定不好意思收。
“这些, ”姜涵顿了下说, “应该要不少钱吧。”
“钱?他们不缺。”傅砚时抬了抬眉,“而且他们的钱也都是我给的,你如果不好意思收他们的, 你就当这些东西,是我送的。”
“……”
姜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也好意思说这话。
现在想来,似乎别人的礼物, 都比他那束花要来得有诚意多了。
姜涵又看向右边的那堆:“这些呢?”
这两堆礼物有明显的分界线,不知道是不是傅砚时故意放的。
傅砚时靠着车, 慢条斯理地说:“这些, 是我的。”
“嗯?”姜涵愣了下,然后指着自己鼻尖,懵懵地说, “我生日,为什么你也有礼物?”
“……”桃花眼的眼尾微挑,傅砚时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说, “想什么呢,这些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姜涵啊了声:“你不是送我花了吗?”
傅砚时笑:“那个哪能算?”
“……”
姜涵再次瞧了眼那堆礼物,默默地收回刚才的想法。
“你怎么,”她不可思议地说,“送我这么多呀?”
“不多。”傅砚时看着她,一字一句,语速极慢,“今年是第八年,一年一份,正好八份。”
“……”
姜涵数了数,里面确实不多不少加起来有八个盒子。
她抬起头:“为什么是八年……”
话刚落下,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红唇微启。
姜涵看看礼物,又看看傅砚时。
傅砚时离开的那年她十二岁,离十三岁的生日还有不到小半年的时间。
从她十三岁的生日开始算,到二十岁,的确正好八个生日。
有那么一瞬间,姜涵心跳漏了一拍。
她呆呆地望着他,因为他的离开,曾经难过失落过的心正在慢慢地愈合。
她曾经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的“眼屎哥哥”了。
也做好他已经忘记她的准备。
却不想,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她。
鼻尖微酸,眼眶发热,姜涵突然就很想哭。
她低下头,为了转移注意力,故意去拨弄他的那堆礼物,悄悄地吸了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