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丰揽过她的肩膀,连声安慰,“别怕别怕,死不了。奉乐鹤府的登天梯设有防护法阵,掉下去不会死。”
容月怡松了一口气,娇笑着锤他胸口,“那踢他下去干嘛?”
从丰笑得油里油气:“死是死不了,就是得去挖十年矿。”
奉乐鹤府的名头何其诱人,仅仅设下超高难度的关卡,依然有大批人前来碰运气。于是又添加了一条规定,若在登天梯上坠落悬崖,需无偿为奉乐鹤府挖矿十年。挖矿可是个辛苦又危险的工作,若是闯关失败还是做十年义务劳动,这一下那些对自己的实力没什么信心都打了退堂鼓,着实减少了一大批没什么实力还想来凑热闹的人。
容月怡眼睛咕噜一转,娇声说:“既然死不了,那将走在我们前面的人都踢下去,我们不是就能第一个闯关嘛。奴家听闻,第一个闯关成功者会有奖励。”
从丰摸着下巴想了一会,深觉这招还真可行。他们俩是走关系开了后门的,在登天梯往上走一路畅通,那些泥腿子可不一样,走两步就会被各种困阵困住,踢他们下去岂不是易如反掌。奉乐鹤府给予新弟子的奖励虽说不会多名贵,但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极为难得的了。
俩人说干就干,这一路见着僵立在石阶上的人就往下踢,可谓是一路顺畅。偶尔有意识清醒的人见他们这般,也忌惮随时会出现的各种困阵,不敢与他们交手,只小心翼翼的避开他们。在这种情况下,没过多少时间,俩人就即将登顶。
从丰不禁有些踌躇满志,他扭过头对容月怡说:“咱们马上就要……”
话还没说完,却见容月怡一脸的惊恐,他还没回过神来,就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俩人瞬间腾飞在空中,biu的向悬崖落去。落下悬崖的一瞬间,从丰分明看到台阶上站着两个跟他和容月怡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然而不等他想明白,俩人就已经以飞快的速度坠入深渊。
顶着容月怡的脸,越灵松感觉很是新奇,问:“他俩这就挖矿去了?要挖十年?”
伏姜轻笑:“他们要挖一百年。”
越接近登顶时坠崖的修士,义务挖矿的时间越长,讲到底这是个成本问题。那些即将登顶却最终坠崖的修士,实际上一路上解破了奉乐鹤府不少困阵,很多困阵都是一次性的,被破解后需要耗费资源人力时时维护。若他们最终登顶加入奉乐鹤府,这些损耗自然宗门买单,然而若不幸坠崖,那这些成本要坠崖的修士承担。于是奉乐鹤府直接简单粗暴的规定,坠崖时,在登天梯爬的越高,挖矿时间就越长。刚刚这俩人即使没有触碰任何法阵,然而规则在那里摆着,也只能去挖矿一百年。
这套理论听的越灵松一愣一愣的,从丰等人的行为她一直看在眼里,落得如此下场也能痛快的说一声“活该”。然而奉乐鹤府这做法,听着叫人那么不舒服,总有种小家子气的感觉。
“奉乐鹤府也太斤斤计较了,征收弟子的成本还要分摊到大家头上,不像是第一仙府应有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