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把自己的脑袋托了起来,往嘴边喂了点温水,熊赳赳跟岸边快要渴死的鱼一样,大口又艰难地咽着水,可眼皮却还是重的抬不起来。

又过了片刻,她感觉有人掀开被子抱住了自己,带着一股透彻的凉意,像是穿越密林的风,又像是跃出海面的浪,让已经烧糊涂的她感觉比任何时候都安稳。

她太贪恋这种病态下的安全感了,反手抱住了这一丝透彻心绯的冰凉,沉沉睡去。

毕竟是烧糊涂了,这梦里大冰柱子出现在的可真是时候。

当她第二天被电话声吵醒,迷迷瞪瞪摸到了挂断,就真的这么挂断了,大周六的能有谁会找她,除了卖保险的就是诈骗的。

翻个身决定接着睡回笼觉,就这么措不及防的摸到了一张滑溜溜的脸。

她不禁感叹梦里的触感竟如此真实,纤长浓密的睫毛英挺的鼻梁,还有嫩如果冻的薄唇。她接着往下摸,赤/裸/裸的摸到了喉结,凸凸的像座小山丘一样,冷不丁的还滑动了一下。

她又接着往下摸……

终于,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阻止住了。

“别再往下摸了。”声音适时的带着一丝温热传到了熊赳赳耳畔。

她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春梦了,整个人忽然顿住,猛的睁开眼睛,坐直身体的瞬间还不忘扯起棉被遮住自己,然后满脸惊恐的看着床上的男人。

毕竟只见过一次楚湛天的真身,熊赳赳还不太不能适应,恍了半天神才认出他。

“你怎么又跑我床上来了!”熊赳赳扯开被子低头看了看,睡衣穿的整整齐齐,纽扣都没松开一个,这才松了口气。

楚湛天抓了抓睡的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我要是不抱着你,你昨晚就烧傻了。”

她摸了摸自己温热的额头,确实是个正常人该有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