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论如何，他从未有过一次先于她挂电话的例子。

就算是像第一次通话，她故意想等他先挂电话，他都耐心足够。

今天是第一次。

她不是矫情的人，并不会因为这个有什么不开心。

只是潜意识有猜测，他的反常，跟她觉得祖母的不对劲不无干系。

徐烟盯着手里熄掉的手机屏幕看了几秒钟，又偏头瞧了瞧依旧不见雪势渐小的窗外。

没犹豫太久，转身到玄关穿上羽绒外套，拿起车钥匙出门。

夜路，又是雪天，路确实不太好走，徐烟开得小心。

又逢下班高峰期，一路走一路堵，路程才刚走一半，路边路灯便一盏接着一盏的亮起来。

等红绿灯时，徐烟车子正巧路过徐氏大楼底下的那家咖啡馆。

想到那天江应天停在路边的车子，嘴边没忍住抿了个笑。

车里电台短暂的流行乐过，两个主持人的聊天内容，从娱乐转到了实事。

不意外讨论着从昨天开始就已经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林风出狱#热搜的事。

徐烟原本挂在嘴边的笑，僵了片刻，随后消失。

握紧手中的方向盘，紧抿着唇，硬是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关掉电台的冲动。

……

徐烟到百花庄园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大门外，感应器识别车子开门，徐烟照往常一样，给保安按了按车笛招呼。

后者眼里有意外，隔着窗户跟她说了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