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普通士卒在战斗过后,才有余裕去放纵,若在战前,多半是没有心情的,况且也要保存体力。

但对于白驰、刘肆这等高阶的将领来说,嫖

娼是放松的常规方法,他们又没有别的爱好,所想的无非就是喝酒与女人。军队中是不许饮酒的,与醉酒相比,嫖

娼反而成了无伤大雅的事情。甚至是白驰、刘肆等将领联络感情的途径。

白驰笑道:“刘将军,这就是你不懂了。咱们中郎将大人如此年轻,便要上阵杀敌——这战场上刀枪无眼,若是**还是个雏儿,那岂不是……”

刘肆忙笑道:“呸!呸!呸!你这不是咒咱们中郎将大人吗?”

白驰笑道:“是我说错了话——这样,中郎将大人,我掏银子请你往城中顶好的花楼住一晚,如何?”他留出了谈话的空白等齐云的回答。

齐云面色淡漠,那封厚实的信好似一块烤红的烙铁一样烫在他胸口。

“不必请我。”齐云淡声道:“诸君自便。”

军中风气素来如此,若要整顿,也不是在大敌当前的此刻,也不能由他这个初来乍到的中郎将出面。而以他离开大帐前之所闻,如果原定的计划没有变,那么白驰、刘肆等人负责的,乃是敢死队式的任务;在死亡阴影前的一夜狂欢,若非他们自己愿意克制兽

性,旁人似乎也无可置喙。

白驰仿佛就在等他这一声拒绝,立时大笑,拍着刘肆的肩膀,道:“瞧瞧!人家中郎将大人岂能跟咱们这等粗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