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请王爷息怒,左右也不是多重的伤,此事就这么……”
“你放肆!”
“大逆不道!”
谁知话没说完,镇北王便怒斥一声,直接将魏家主轻声劝说给盖了过去,惹得他又是一愣。
徐妧冷然扯起嘴角,她过去不知镇北王为何会对襁褓之中的自己起了杀心,现在看来,知晓为何也已经没了意义,即便是现在,恐怕他那份杀心也从未消减。
既然镇北王现在步步紧逼,倒不如趁势断绝关系。
所谓父辈荣光,徐妧半点都不想沾。
为了逼得她低头认错,甚至不惜当众一再出手,接连呵斥的话音里,挟着外人难以察觉的神通,落到徐妧耳中,却行攻心。
“不跪便是放肆,那我今日放肆了又如何。”
忤逆一个意图弑女的父亲,算什么大逆不道?
直到这一刻,徐妧神情彻底冷了下来,镇北王话音之中的神通毫无留手,竟是持以哪怕摧毁她心境也不顾的势头。
在场之人中唯有顾狩元察觉出异样,皱了皱眉,终是忍不住温和出声劝阻。
“王爷,狩元虽是晚辈,此时出言相劝却有不妥,但徐道友方才行事并未出格,亦没有伤魏道友分毫,认错一说,恐怕还需再稍作思量。”
镇北王低头看他一眼,落在顾狩元身上,感受到的便是无尽煞意掠过,使得通体冰凉。
但顾狩元仍是坚持着没有退缩,在他看来,既然开口了,再临时反口,非君子所为。
“呵,此乃本王家事,即便你是顾阁老的嫡长孙,恐怕也没这个资格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