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卓摇摇头道:“莫将这些话往心里去,若真受了他们挑拨,一怒之下领兵出城迎战,那才是中了他们的计。”
士兵点点头,压下心中怒火,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戒。
城楼上的将士,心中皆对叫阵之人的粗鄙言语恼火非常。但他们相信苏卓,便将这股怒火转为警惕,不给对面丝毫钻空子的机会。
苏卓这几日来一直同兵将守在城楼上,并未回郡守府去。对面郑将军带人攻城几次无果,允州城士气大涨,看起来是允州占了上风,可苏卓心知并非如此。
他能守城,却远不如真刀真枪在战场上打过仗的武将那样回进攻,他无法击退郑将军,要么就一直紧闭城门,等到对方耐心褪去,主动撤兵;要么就等待援军,将郑将军击退。
若是一直紧闭城门,允州城中的粮草迟早有一日会消耗殆尽,苏卓已派了信使前去附近的城池求援,却迟迟未有回音。
想来无人愿意冒着得罪晋侯的风险,用本就不多的兵马来硬碰硬,皆选择明哲保身。
苏卓只觉自己陷入了死局。
郡守府内,夜夜灯火通明。
苏妧妧知晓自己在前边儿帮不上什么忙,便尽心打理后勤,让苏卓不必分心来管这些。
她也发觉,城中的粮草,撑不了几日了。
今日原本是她与余鸣旭的婚期,但眼下这种境况,显然再无心儿女情长,都默认这婚事被搁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