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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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渚的日子悠闲、自在,吃过午饭,谢瓷又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但她还惦记着去划船的事,不肯放任自己睡去。
“我们去划船吧?”
谢瓷打了个哈欠,揉揉沁出泪水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俞蜃。
俞蜃:“......”
“做饭好辛苦,釉宝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就在楼下躺一会儿,醒了再去划船。”
俞蜃垂着眼,自然地捏了捏手腕。
谢瓷努力睁大眼:“手疼吗?手疼就不坐船了,你躺下,我给你捏捏,躺这儿,我也躺着。”
俞蜃依言在凉席上躺下。
百叶窗下的光影像老旧的胶片电影,缓慢滑过凉席,爬上男人清俊、平静的脸庞,他睁着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黑眸里的凉意吞噬了暑气。
谢瓷捏着俞蜃的手腕,又打了个哈欠,嘀咕:“你的手好凉,摸着怪舒服的,我想把腿放在你腿上,可以吗?”
俞蜃:“可以。”
谢瓷自己找个了舒服的姿势,手腕揉着揉着,最后脸也贴到了人家的手背上,蹭了蹭,叽里咕噜地不知说了什么,手里的动作渐渐慢下来,眼皮缓慢往下沉,视线里男人的模样变得模糊,唯有凉丝丝的体温清晰。
他身上好舒服。
迷迷糊糊间,谢瓷的脑中闪过无数个午后,虚无中,似乎也有谁的体温贴着她,凉凉的,嗓音也像水一样,干净又清爽。
或许是哥哥。
哥哥和俞蜃的体温,似乎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