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誉是那种即使累得连话也说不清楚,也不会把手机关机,让自己联系不到的人。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陆霜微神思不属地过了一晚上,夜间辗转反侧。她也试着又拨打了好几次谢嘉誉的电话,都是“嘟嘟嘟”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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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誉是后半夜醒来的。
他的脑袋额角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绳子把他的神经捆住了,绳子的那端有个人,正一抽一抽地抽动他的神经。
他头昏脑胀,这股疼痛一直从额角蔓延到后脑勺。
夜色里,他睁开了眼睛。
鼻腔里充斥着那种紧闭着门窗,久久在房间里不散的腥臭味。
和某种液体一样的味道。
谢嘉誉警醒着从床上翻身坐起。
意外的感觉到自己未着寸缕,就连内裤都没有穿,身下空荡荡的。
并且。
随着他醒来的时间越久,房间里的味道就越发浓郁。
就像是糜烂了很久的腐臭味,混着男女的液体的味道。
浓郁得几乎让他作呕。
谢嘉誉连忙离开了这张仿佛是臭味发源地的床。
这不是他的房间?
这是哪里?
又或者他醉了,还在梦里。
谢嘉誉站在床边,不得不用食指和中指捏住鼻梁轻轻地按揉。
醉酒后的症状比他预料的还要重。
最重要的是。
当时他在角落里独自休息,那之后发生的所有行动轨迹,他全部没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