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喻舟,其实单是这个谣言,公司不一定会管。”
好歹相识了两年,有些话,Sally觉得,还是告诉她,让她心里有数。
“是有人在背后给你使绊子。”
上次Sally就提醒过她,仔细想想得罪了什么人。
这次主要看在之前的情分上,把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全部都和她说了。
“至于什么人,我不说,你自己应该能想明白。”
“所以公司做这个决定,是已经板上钉钉的事,你即使上诉,到最后也只是赔钱又赔力,不可能赢的。”
Sally说,她已经为喻舟把赔偿数额争取到了最低,是她咬一咬牙可以承担的数目。
她也不忍心把一个小姑娘逼到绝境。
.
还有一个星期就是除夕夜了。
喻舟坐在病床上默默清理自己资产,整整三个小时,一言不发。
粟荔在旁边看着,都不敢出声。
她把手头上所有的存款提到一起,将将Sally说的那个数额。
只是把这些都赔了的话,她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我不甘心。”喻舟指尖停在手机屏幕上,目光不知锁在哪里,咬着牙闷闷的说:“我没做过,凭什么赔偿。”
她想上诉的,很想上诉。
想用法律还自己清白。
可她也知道,她没有这个能力和公司斗,和那个针对她的人去斗。
正如Sally所说,她认命,赔的是现在这点钱,花光所有积蓄,尚能从头再来,可她要是硬刚到底,赔钱又赔力,到头来倾家荡产,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