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之前和你相处了三天?”朗琢玉的重点有点偏。
关实不知道他为何关注的是这点,却还是老老实实地点头。
朗琢玉低头,手指撑在面前的玻璃桌面上,自言自语一般:“他就请了五天的假,明天就要走了,居然花了三天在你身上。”
呃,关实心里默默道,老板,我听得见。
朗琢玉自言自语完,严肃地对关实道:“难道从今往后任何人陪你玩个两三天之后,你就可以将他带入要严格保密的片场吗?”
哎,果然躲不过训斥。关实知道这件事是自己办得不地道,垂头默默挨训。
“下不为例。”朗琢玉道,摆摆手,“你去休息吧。”
没想到被轻拿轻放了。关实顿时支棱起来,屁颠屁颠跑出了朗琢玉的房间,出去之前,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八卦的心思,作死一般地问:“老板,连隐说是来跟你道歉的,你原谅他了吗?”
朗琢玉无情回答:“没有。他做错的事情很严重。”
关实傻眼,想说,可您表现出来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没原谅。
可他没那胆子说出口。很快朗琢玉望着窗外出神,窗外夕阳如烧,他望着这景色,不自觉地就将心底最真实的感受说了出来。
“但是我见到他挺开心的。”
是的,开心。
朗琢玉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情。
他在确定连隐一直在女装欺骗自己之后,就感到羞辱和气愤,甚至还因为对抱有“童桐”好感而伤心过。但同时也不是没有给过连隐机会来跟自己坦白。然而连隐那时候没表现出一点悔改或者坦白的意思。
所以朗琢玉认为这个孩子对待感情的轻佻态度已经根植在本性里了,没有更改的可能,冷静过后,决定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