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玩笑话,漂亮的美人,你可千万不要因此而对我产生恐惧,从而疏离我。”
说完,阿撒兹勒敛起笑容,无奈地叹了口气:“斯帕德先生在战争中受了重伤,身有残疾,缝纫是他为数不多可以赖以生存的手艺,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里。”
陆采敏锐地察觉出什么:“……那可真令人遗憾,但城堡的主人如此善良,他真是一位好人。”
阿撒兹勒点点头:“是啊,他可真是一位心善的人,不论是退役的士兵、被抛弃的女人和孩子,还是遭到排挤、不得不远离家乡的旅人,都会得到他的帮助。”
陆采握紧了扶手,故作茫然地问道:“哦?今天在这里的先生女士们,都曾有这样的遭遇吗?”
阿撒兹勒挑了挑眉:“我以为你要问我他的身份。”
尴尬了么不是。
比起探索这个城堡的秘密,陆采觉得,自己大概或许,更关心师兄的下落。
而且这么主动提及城堡主人的身份,陆采怀疑阿撒兹勒和对方关系匪浅,或许他就是这个城堡的主人。
所以陆采避开了这个问题,先把其余想问的都问一遍。
阿撒兹勒凝视着再次露出那副诱人神情的陆采,若有所思地勾起唇角。
“当然,我可以为你一一引荐他们。”
陆采连忙摆手:“那多不好意思,直面他人的伤疤可不是……淑女该做的行为。”
万一真撞上什么,他是动手呢,还是动手呢。
“我想,远远看看。”陆采镇定地请求。
阿撒托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没说什么,但很快陆采听到了他低沉悦耳的诉说。
在场的诸多绅士小姐,或多或少声名显赫,某些陆采在文明简史上听见过的姓氏,被阿撒兹勒流利地念出来。
他们生于纸醉金迷的各种家族,经历过王朝的盛世,也遭遇了必然的灭亡。
一贫如洗的人生不可怕,可怕的是曾经拥有过,却眼睁睁看到自己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