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回复收到,简短的一句:“小事一桩,不必感谢。”
梁泽哑然。
为了准备下周的菜单,凌晨他提前收工,到家时累得骨头都快散架。推开门的那一刻,他却愣住了。
一室静谧,玄关放着一双没来得及收起的黑色皮鞋,客厅入口贴墙搁着行李箱,箱子表面风尘仆仆。
梁泽微微一滞,马上换鞋走进去,转了一圈却不见有人。
“阿恪?”
走到卫生间外面,终于听见隐隐约约的动静。卫生间的门是开着的,灯光暖黄,一进去就看到浴室磨砂玻璃上的轮廓。
吴恪在洗澡。
准确地说,是在抹洗发露。
大约还不习惯家里有人,所以他只是关了挡水的这道门。不大不小的浴室四面挂满水蒸气,他高大的身影很模糊,后背松松地弓出弯刀一样的弧线,劲瘦的腰杆向内凹进小一块,腹股沟两边硬槽拉得极紧,贲张的荷尔蒙隔着门扑出来。
梁泽心里一颤,迅速背过身,垂下眼帘。
“阿恪。”
里面动作骤停。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说明晚才到吗?”
安静片刻,吴恪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有点低沉,“工作忙完了。”
“怎么没告诉我?” 想来改签车票也不会是临时起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