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门口的背包拿进去,拉开拉链给吴恪看里面的钱,然后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出来。听到洗头房那段,吴恪眉心慢慢紧皱,“胆子这么大,难道你就不怕出事?”
万一对方是个亡命徒,万一有人不管不顾地报警呢,危险概率太高了。
梁泽却坐在地板,仰头摸了摸鼻子,“不会出事的,我提前踩过点,那个时间段基本没人。就算有人听见他们也不会多管闲事的。去那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们躲起来还来不及。”
“那你就那么肯定自己打得过他?”
“是啊。” 梁泽笑笑,“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吴恪揉了揉眉心,觉得很头疼。他很想问梁泽为什么不把事情告诉他,为什么要一个人决定怎么处理,但又觉得这个问题不需要问。梁泽打小依靠自己,习惯了自己给自己拿主意。
大概是他的神色太严肃,梁泽小心翼翼地瞅了瞅,推推他的膝盖:“你别担心,他应该不敢再乱发照片了。”
毕竟那么丢脸的场面被自己拍下来,就算发动 “自杀式袭击” 也要想想谁死得比较快吧。可是直到睡前,吴恪的脸色也并未缓和。
熄灯后梁泽蹑手蹑脚地走进主卧,吴恪翻身面朝墙壁,看起来已经闭眼了,不过梁泽知道他肯定没睡着。
掀开被子缩进去,面前是宽阔的背。钝钝地盯了一会儿后,梁泽忍不住伸出右手食指,自颈后一寸寸慢慢划下。
吴恪的背很坚实,触感硬挺又有轻微的弹性,脊骨一节一节很分明,指腹滑过时有小小起伏。房间里的空调已经关了,梁泽觉得有点热,可吴恪的睡衣却薄薄一层,清爽无汗。
“干什么。”
果然没睡着。
他把额头抵上去,声音又低又软:“数数你后背有多少节骨头。” 说完右手就像弹钢琴一样轻轻弹过他的背,到腰侧的时候停顿片刻,指尖在睡衣下摆徘徊:“我能进去数吗?”
话音刚落,手腕就被一只手攥住。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