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良噎住,半晌憋出一个字——
“唱!”
天色渐晚,可繁星璀璨。
忙完所有要紧事后梁泽请好假,洗了把脸就往酒店跑。路上碰到一辆自行车,他蹬上站着骑,一路挥汗如雨。
跑到酒店大堂才发现,压根不知道吴恪住哪间房。电话还是打不通,不知道是不是被拉黑了。问前台,前台看他穿得破破烂烂,撩起眼皮来了一句,“告诉你也没用,你没有房卡根本刷不进电梯。”
那就等。
多少年都熬过来了,这么一会儿,他不怕。
坐在大堂角落的沙发上,他眼睛错都不错地盯着入口。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快到零点才终于看见熟悉的身影。
吴恪还是一身衬衫西裤,简简单单的,手里提着黑色皮质公文包。他后背挺得很直,脸色却有些疲惫,人也清减不少。
明明才一天不见,梁泽却觉得,自己想他想得都受不了了,一见他就想哭。强忍住即将失控的情绪,他抬起僵麻的腿走过去。
“阿恪——”
嗯?
吴恪微僵,刚一转身人就被紧紧抱住。
大庭广众之下,梁泽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可是他就想这么做,一刻也等不了。他双手环紧,头埋在宽阔的胸膛上。
吴恪被他的突然出现弄得措手不及,短暂的错愕后凝声皱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松手。”
就连这种不耐烦的口气都让人不舍,梁泽不想松。
周围的目光越来越耐人寻味,吴恪既恼火又尴尬,压低声音训斥他:“梁泽你干什么,把手松开!”
强行把人扒开,结果就是看到一双尚未消肿的眼睛。梁泽抿紧唇,被他盯视时眼中闪过一些退缩,可是马上又自行打消掉了。
谁也没开口,数秒后吴恪转身直直朝电梯走去,提公文包的右手蓦地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