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还担心学费的事,现在店里接了这个活,学费好像也不用愁了,三四个月应该就能攒下来。”
“过段时间我先打个电话咨询一下,不知道上课的酒店远不远,如果太远的话时间成本也要考虑上。但是多出来的钱可以买个小电瓶也说不定,那样的话交通问题也就解决了。”
说着说着,耳边的鼻息愈发均匀。
梁泽在床沿坐着,抬眸一看,吴恪不晓得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这趟出差回来他好像特别累,眼眶微微凹陷下去,眼底也泛起淡青。梁泽屏住呼吸靠近,一点声响都没有地凝视着他,发现他眉心多出两道浅浅的纹,下颌角的旧伤却快要看不出痕迹了。
如果可以的话,梁泽想把嘴唇贴上去,哪怕只是半秒。想在他身边睡一晚,什么都不做也行,但是如果能抱一抱,那就再好不过。
犹豫再三,梁泽伸出手,用指腹碰了碰他的喉结。谁知吴恪恰好做了个无意识的吞咽动作,梁泽心突的一跳,电光石火间迅速将手收回。
“阿恪……”
气声叫没叫醒,确定安全。他压着心跳从床边起身,研究了两分钟才找到那个灯的开关在哪,头昏脑涨地关灯离开了。
跟卧室的灯比起来,客厅的光显得有点刺眼。一出去他就感觉眩晕,在沙发扶手旁站了片刻才过去关灯。关到卫生间,忽然发现脏衣篓里那几件衣服,于是走过去拿出来。
领带是真丝的,只能干洗,衬衫跟西裤可以机洗,需要分门别类放好,这个吴恪之前提过。
将衬衫放进洗衣机前,梁泽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