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不论心里真正是怎么想,伊集院知道不可能说服慈郎的,于是在等待数秒后,温柔道:“我明白了,我尊重你的选择。”
慈郎其实不需要伊集院回答,就知道这个人根本不会真正动用那笔钱,甚至不会让那笔钱减少,听到伊集院安慰式的回答,虽然心里抱着“或许某天伊集院会改变想法”的奢念,事实上却把脑袋抵着伊集院胸口,陷入了无计可施的境地。
他到底还要多爱伊集院,才算足够呢?好像无论多爱都不足够。
若爱人是地狱,他愿随伊集院沉入三途川,永世不得成佛。
若这般爱人便是病人,他愿病入骨髓,病到无药可医。
他亲吻伊集院,他人视伊集院若猛虎,他却珍而重之,像在亲吻一朵花。
直到再这样下去搞不好又要缠绵起来,决定起床时,慈郎才想起问:“她为什么要告诉我?”
伊集院平静道:“去年我告诉她时,并没有说这是一个秘密。”
慈郎抓住了重点:“你也没说她能告诉我。”
“我越来越发现这个安排不好对你说明,但如果你不知情,这个安排就没有意义,我走后,他们完全可以对你隐瞒债务已清的事实。所以我告诉她时,我是猜到她会告诉你,尽管很难猜测具体时间,”伊集院回答得很坦然,并且承认,“我以为会再晚一点。”
慈郎忽然笑了下:“你也有做事不敢自己说的一天?”
伊集院一本正经地说:“我当然怕你生气。”
慈郎凉凉地抬眼看他,这大猫看着是讨饶似的,其实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只是“不好对你说明”,根本是下次还敢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