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是说要和我谈谈吗?顾已吐出一口烟雾:现在谈。
迟焰盯着他几秒:你先放开我。
就这么谈。顾已说:十年前我要是能狠的下来心将你这么绑住,你也跑不了。
迟焰不说话,但呼吸的节奏和轻重都在彰显他的不快,顾已看着他,没在意:
你要不谈,我也不会勉强,但你就这么一次机会,你要是不说那么接下来我们之间就由我说了算。
顾已和之前一样,没有给迟焰第二种选择,他只能被绑在这里被动的接受,用这么一种不平等的姿势去谈,没开始迟焰就已经被顾已压了一截,仿佛暗示着这场谈判的最终结局。
迟焰有心拒绝不谈,但顾已是个说到做到的,如果错过这次的谈话,或许他连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了,所有最后迟焰只能开口:
已哥说的由你说了算,是怎么个算法?
顾已看着迟焰:
很简单,我要你离开这座小城,我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不管你愿不愿意,也不管你开不开心,你野了十年的时间,也该收收心了。
迟焰没立刻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用腰腹部的力量让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虽然姿势还是有点别扭,但至少是个谈话的模样了:
已哥,你也说了,都十年了,28岁的我们再执着18岁的感情,会不会有点幼稚了?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你也有你的,我们已经不合适了。
幼稚?顾已嗤笑了一声,眼神也冷了几度:原来当初的感情在你心里是这么被定义的?
迟焰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指甲都陷入了血肉里,但脸上还是面不改色:
不管当初怎么样,现在我们不合适了。
我也觉得。顾已说:背叛感情的人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迟焰静默几秒后才重新出声:
已哥,我没想过我们还会再见面,但现在既然见就见了,你要是瞧得上我,我们就还是朋友,你偶尔过来我陪你喝喝酒,或者打个电话聊聊天什么的都可以,但是别的还是算了。
顾已将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的同时开口问道:
这就是你要跟我谈的?
迟焰静默几秒:是。
顾已讥笑出声:你会不会想太多了?我有说过要和你重新在一起吗?就算你想,我也不敢了,你再跑一次,谁受得了?所以我们不谈感情,只谈亏欠。
迟焰看着他,没说话。
你想我们之间就这么算了,也不是不可能,你给我一个理由,一个当初你必须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离开我的理由,只要我被你说服,我们之间的所有就一笔勾销,我现在就走。
迟焰给不了顾已什么理由,在这个问题上他能给的,只有自己的沉默。
而顾已似乎并不意外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