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把车停在了距窦瑶几步开外的地方。
沈岑开了车门下去,看着仍在地上摸索的那位。没回头,挥手示意司机把车挪走。
她应是刚摔过,手肘和膝盖上落了新伤,淌着血。像是浑然不觉疼痛,在地上乱爬乱摸,手上动作又快又急。脏兮兮的,半点不见从前窦家大小姐傲慢无礼的光鲜模样。
她较从前,是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了。触着真实,笑的也暖。
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有了变化的?沈岑记不太清了。一切都好像那么的理所当然,让人费解又不安。
站在几步外的地方无声盯着她看了数秒,他的视线转向了近身处滚至花坛边的盲杖。
没猜错的话,她在找的就是这个。
弯腰捡起地上的盲杖,他没挪步。目测着距离掂了掂手里的东西,往前一抛,盲杖丢到了她脚边。
窦瑶一早就听到了车来的声音,猜到他一直在边上看着。
他没出声,她也就没表现出异常。
摸索间感觉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她身边,正巧打到了她的手。
她被这突来的动静吓的一激灵,缩手间觉得触感熟悉。顿了片刻,回缩的手往前伸,循着印象中那物件的所在位置慢慢摸了过去。
触到了盲杖的柄,她急忙收拢手指抓好。拄着盲杖支撑着起身。
有脚步声。
“沈岑?”猜到他要走,窦瑶匆忙开口想要叫住他。
那阵渐远的脚步声就连停顿一下都没有,显然是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沈岑!你等一下!”窦瑶没能叫住他,索性直接问:“沈小康呢?你今天有没有见过沈小康?”
沈岑望了眼落地窗上映出的人影,不想跟她费唇舌,简短应了声:“送走了。”
没再管她。
越过移门,径直往屋里去。
**
送走了?
窦瑶记起沈岑当初与自己说起那只横死的猫时,像是在吓唬她,可那语气分明透着几分古怪。转瞬她又联想到关于沈母的蹊跷死因,吴小棠与她说起过的那番话犹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