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源叹口气，此时的他对于任务并没有什么执念，他紧张的是自己和沈锐之间的关系。

无论面对别的任何事情，他都非常有把握理智的处理。但这是他第一个以正常人的身份相交到的朋友，他并不想闹出什么别的。

感情在他看来永远是最为复杂的东西，他自己也不是很懂，同时也不想弄懂，他很清楚，这个世界只不过是一个转折的存在，他本人并不真正属于这个世界。

等这个世界的事情一了却，他最终还是要离开的，如果搭上感情，不仅是对于他自己的不负责，更是对沈锐的不负责。

不过没有给他乱想的机会，法餐厅离东汉大楼不远，他此时也已然进入到法餐厅里面。

“这里。”沈锐坐着的位置面对着门口，在看到顾源时抬抬手道。

“waiter。”见顾源落座，沈锐并没有直接面对他，而是喊来服务员准备点餐。

沈锐之前是这里的老顾客，所以很快便按照法餐顺序报上十三道菜名，服务员用心记下后转过头看向顾源。

“跟他一样。”顾源见沈锐点到菜肴都是以他为主的，莫名拉了拉领带，对服务员说道。

“你现在对我很排斥？”服务员走后，沈锐看见顾源的动作后皱了皱眉头问道。

“没有。”顾源镇定道。“你……”

“那就吃完饭再说？”沈锐举起红酒杯，对顾源一晃，明显他不想这么快进入主题。

“好。”顾源点点头，微微松口气的同时不忘优雅的将餐具按照用餐顺序摆弄起来。

法餐的上菜一向是很快的，先是冻开胃头盘，一道道按照瞬间吃到最后，并不耽误什么时间，两人用餐时虽没有交流，但是气氛却不似开头时那般沉重。

饭后，顾源问道：“今天没有飞行任务？”他早上一直忙着别的事情，排班什么都是具体负责人在处理。

“我调休了。”沈锐擦擦手回道。

“嗯。”顾源点点头，拿起酒杯小酌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