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太冷笑:“大儿媳妇,别人的事你冷静的很,你自己的事你就不是这幅说辞了。”
沈卞良亡妻去世后,他倒是难得的清心寡欲了几年,只是沈家总不能只有一个大姑娘,沈卞良年轻时候也是个美男子,追捧他的女人不知有多少,他一不留神就在外面折腾出了私生子。
等后来严美云进门了,常常为这事情闹起来,沈卞良往外面走一趟,她就恨不得嚷嚷的全天下都知道。
换成继女,就成了不好管了。
“我......”
沈卞良深深看了一眼严美云。
严美云立刻心虚了。
沈卞良收回视线开口:“我们长辈如何能每件事都替她料理干净?日子也要她自己立得住才行,要是不放心就派几个仆人过去......”
话没错,可是由一个父亲的嘴说出来,就显得有几分凉薄了。
沈老太太心里替孙女心酸,沈卞良是个能人,身居高位,脑子好使,可性心凉薄也是真的,利益于他永远是第一位。
沈老太太打定主意一定要去平襄,子孙们只好派人陪着,沈卞良直接发话让严美云跟着去,严美云再不想跟去,也只能一脸难看的陪着了。
沈卞良晚间的时候派仆人叫严美云来他书房,指了指桌子上的盒子,里面装着的全是面值最大的银票:“见着了令秀,就将这个给她。婚事上委屈了她,没办法叫她事事如意,钱财上不能再亏着她。”
严美云简直气到七窍流血,可她一点不敢表现在脸上,只能笑笑的接过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