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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太医犹豫了下,不知道自己当说不当说。

“无妨。”姜瑶倒有点好奇他想说什么了。

蒋太医面向陈氏,低声问她,“你几个月前是不是生产过,从此以后就夜不能寐,下红不断?”

陈氏一惊,他怎么知道?半年前,她确实生过一个孩子,可那孩子没降生,就没了气息。

蒋太医当然知道,他以前就见过一次这种病症。不过这种手段,他敢肯定,整个三王县,甚至常州城,除了他,没人能看出陈氏的病因了。

“再这样下去,不出一年,你就会干竭而死。”他道。

陈氏脸色煞白。

“她到底?”姜瑶没太听清蒋太医跟陈氏在说什么,便问。

蒋太医实在不敢贸然开口,污了姜瑶的耳朵。不过姜瑶再三追问,他才委婉的说了一二。原来,大宅里想杀人,有时真的不用刀,还能让你死的痛苦无比,任谁查都查不出原因。

其中有一种手段,就是勾结产婆,在妇人生产之时,趁机将毛针扎入妇人的宫腔内,那时妇人因为刚生产完,疼痛太重,是完全察觉不到这针的。

可是久了,那枚小小的毛针却会要了妇人的命。

而且,就算你找大夫医治,一般大夫也根本看不出你的病因,真可谓杀人不见血。

这么想,陈氏半年前没生下的那个孩子,似乎死的也很蹊跷。

这种阴毒的事,姜瑶这个旁观者都听的恶寒不已,陈氏自然摇摇欲坠。

“玉娘。”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悲呼,随即,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冲了进来,正是宋学言,他一直在外面,自然听见了蒋太医的话。

陈氏心理防线已破,再看到他,终于支撑不住,软倒在地。

宋学言则赶紧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