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寒凛而言,这就好像,本该属于自己但却从来不曾拥有过的父爱,一下子全都被人另一个陌生人轻而易举地夺走了。
大概寒凛的父亲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报复?报复不爱的联姻妻子?但报复亲生儿子就很迷。恨乌及乌?
江策想到这儿,不由冷笑两声。
ˉ
已经是零点,气温比白天低十度左右。电梯“叮”一声,轿厢停稳,寒凛才睁开眼睛,有些踉跄地走出电梯。
玄关处的灯是亮的。他没有浪费资源的习惯,当即酒醒了大半,看向紧闭的门扉,随即视线移向地板,那里有一双红色高跟鞋。
“……”
他用指纹解了锁,鞋也没换直接走进屋。
客厅的灯大亮,猫蜷缩在沙发脚下眯着眼睛叫唤一声,他看向沙发,沙发上,有人在看书。那人听见动静,随即放下书本,起身朝他走来。
“怎么浑身酒气?又去你舅舅那间酒吧喝酒了?”
女人盘着贵妇头,身穿一袭红色连衣裙,脖子上的项链在灯下闪着光芒,一副精明强干的女商人做派。
她蹙着眉毛把寒凛进屋后随手扔在地上的外套捡起来,放到洗衣机旁边的衣篓里,又打开厨房的灯,从冰箱里找了一瓶蜂蜜出来,用热水兑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