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余楚嵘正是那日和纪楚羽一起埋薄楚言的男弟子。他听到李靖如此问,沉沉叹了口气道:“偷袭薄楚言后,我自责良久……见到纪师姐便能想起当日之事,心里诸多不安,只好避开她不见了。”
“哦?”李靖挑眉道,“那你是不是连师父也不想见了,想逃下山去,做个逍遥自在的散修?”
李靖字字如刀,逼得余楚嵘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不不,弟子绝对,绝对不敢背叛师父,背叛师门!”
“君盼已经去饮月园找过,你们也去沁蕊园找过,别说白水了,连亲手所埋的薄楚言尸体都不见踪影。”李靖忽然将腰上的荷包曳下掷在地上,俯身捏了余楚嵘的下巴道,“我倒要问问你,是不是心生恻隐,背着我们把薄楚言挖出来了?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快说!”
余楚嵘知道李靖一个手指头便能要他性命,吓得面如金纸抖似筛糠,连声求饶道:“师父饶命,弟子绝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啊!况且那薄楚言重伤如此,弟子便是挖了他出来,也绝对救不活他的呀!”
“哼,我量你也没有这样大的胆子!”李靖推开余楚嵘,捡起那荷包揉在手中,“但是,薄楚言的尸体不见了,定是有人发现了此事,故意与我们为难;袁君荇生死未卜,多半是不活了。咱们的计划,已是凶多吉少——不,彻底失败。”
第二百零二章 符虫
余楚嵘跪在地上,额头上的汗吧嗒吧嗒砸落地上,已是湿了一大片。李靖声音的温度几乎让那片汗水结冰:“一波未平,纪楚羽又打伤了袁君荇,我保不住她了。”
“师父的意思是——”
李靖将手中的荷包扔向余楚嵘,余本能得双手接住。李靖沉声说道:“纪楚羽去紫翠山调查袁君荇的情况,你追上她,约她到无人之地再打开这个荷包。那时,你们自然便知该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