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晟睿说话是老干部的语气,平和而严肃,“就算你现在保下了那个女人,她会如何看待你和你的家庭,这个问题考虑过吗?”
“父亲。”谢知南道,“这是最后一次。”
谢晟睿看着不懂事的谢知南,从小到大他一直如此,固执任性,伤人害己。
“迟意会怎么看我不重要,我不希望别人看待她时,对她的评判来自于流言诽谤之流。”
“你这种行为本身就是错的,执迷不悟。你没有看清楚这件事情的内部矛盾。”或许是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谢晟睿语气也渐渐冷了下来,表情凝重的仿佛在开会。
“那个女人在跟你纠缠不休的同时,还跟盛轩、程颢、卢一峰都有关系。娱乐圈的乱象我可以暂且不论。问题在于,她隐瞒了和盛轩有一个十多岁的孩子,需要当父亲的帮你算算,她从多少岁就跟盛轩搅和在一起了吗?”
“三年前我就知道了迟遇的存在。”谢知南声音平静。
原来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情!?那还放任外界对于他和那个女人的传言发酵,和她举止暧昧,让整个宿永权贵之流都看了谢家的笑话。
谢晟睿抓起手边的浮雕青龙纹砚台朝谢知南方向砸去,“谢知南可以不要脸,但宿永谢家的脸你丢不起。”
谢知南不躲不避,砚台直飞他的面门,撞在额骨上。
冷白色的肌肤瞬间红了一片,谢知南眼都没眨一下,看着墨黑色的砚台摔在书房入冬后换上的长绒地毯上。
值得庆幸的是,砚台没有摔碎。
这是他进入娱乐圈第一年,用自己赚来的片酬买给谢晟睿的生日礼物,在漂亮国联邦国际交易会场以270W刀的价格拍下的。
“我以为水性杨花的是那个女人,是我判断错了,是我不认识你了。我谢晟睿唯一的儿子什么时候这么有出息了,对个未婚生子的女人死缠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