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云朗无奈的看了看胸口,转而看向顾远筝,“虽说童子尿避邪,但我觉得还是该换件衣服再上墨月楼,这附近有成衣店吗?”
顾远筝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不过我新添置的小院就在这附近,去换身我的衣服?”
一旁刚要给邵云朗指路的大娘默默的放下了手。
……
小院确实很近,也难怪顾远筝能一人出门,就算如此,邵云朗推着他回去时,仍忍不住提醒道:“阿远,你出门还是该带个仆从,我知道你自己可以,但带个人以备不时之需也是好的。”
“平日里会带着。”顾远筝给他指了方向,又接着说道:“今日要见你,不想多带人打扰。”
顺风飘来一股子醋味,邵云朗笑道:“庄竟思这没眼力见儿的,便是被你眼刀子戳一百下也不知道疼,放心,要有下次我一早把他打发走。”
风声飒飒,两人一同走了一段路,一时安静无言,心里却无比踏实满足,仿佛只要是那个人在身边,连蝉鸣鸟啼都变得温柔。
片刻后,顾远筝轻声问:“殿下在西南可还受过伤?疼不疼?”
“哪能不受伤呢?”邵云朗摇头,他垂眸盯着顾远筝散落在肩头的墨色长发,“不过哪一次也没有看见你受伤时疼,想起来我就疼的喘不上气。”
“殿下……”顾远筝轻叹一声,“君心似我心啊,殿下要好好保重自己。”
邵云朗应声:“嗯。”
顾远筝的小院是在闹中取静,占地并不大,但足够清幽,院里还挖出个小荷池,此时雪白莲花正开的好,顺着窗子送来阵阵清香。
顾远筝为他取来了一套素色的衣服,邵云朗随手扯开腰带,见他也没有出去的意思,便似笑非笑的问:“顾大人不回避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