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太傅那叫一个气,“依我看那丫头懂事得很,她知恩图报恩怨分明。她有句话倒是说对了,你除去一个生父的名头,可有生她养她?既然她不是你生的,也不是你养大的,你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对你孝顺?”
这话听着不太对。
贤王妃不是林国公亲生的吗?那不能够啊,谁都知道贤王妃长得像故去的姜老夫人,不可能不是国公府的骨肉。
程太尉疑惑道:“太傅大人,贤王妃的的确确是林国公的亲生女儿,您怎么能说她不是林国公生的?”
阮太傅一个严厉的眼神过去,“他生的?他十月怀胎了吗?”
这倒没有。
不过男子怎么可能生孩子。
有人窃窃私语起来,交头接耳。
阮太傅觉得这些人还不如一个丫头看得通透,世间男子对儿女既无生恩,仅是快活了一回。若是后来未能担起养育之任,又哪里来的脸面要求儿女尽孝。
他完全忘记自己刚听到这样的言论时,亦是觉得十分荒谬。然而往深处一想,却觉得这样的话极有道理。
“贤王妃不是从你肚皮里爬出来的,你也没有养过那孩子一天,你凭什么责怪她对你不孝?难道就凭你当初与你夫人春宵一刻有了她?”
有人笑出声来,却是李大人和葛大人。
李大人同阮太傅关系最好,说话也比旁人随意一些,“太傅这话听着荒唐,仔细一想却是颇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