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是万大人结的案,判定那女是自己撞墙身亡。至于事情的起因,便是宗元宝所说的那样。那女的娘家也认同这个判定,到处说自家的姑娘原本就有些不安分。
女一死留下老妇和孙,老妇告到县衙几次都被人赶了出来,这才有今日之事。
“这案早就结了,本公看你们可怜还给你们送了抚慰银,你们别不知好歹!”宗元宝抖着衣领,赶紧闪人。
“青天大老爷,民妇没有要他的银,民妇只想给儿媳讨一个公道。”
万县令朝几个衙役使眼色,那衙役们架着老妇离开。
姜麓身形刚一动,被秦彦拉住。
“你不管吗?”她问。
秦彦摇头,“万县令不是糊涂人,这案能结必定是死无对证。那女的娘家应是收了银,势必不会同意翻案,甚至有可能替宗公做证。再者仅是这妇人的一面之词未必是真相,那死者也可能曾经有过攀附之心。”
死者已死,婆婆信她没有勾引宗元宝,亲娘家却四处说她原本就不是安分之人。这天下的亲生爹娘,也不止林国公夫妇那样不配为人父母的。
再者纵然死者真有冤,在强权当道的社会一个寻常的老妇怎么斗得过当朝太尉。这样的案不会是第一桩,也永远不可能是最后一桩。
姜麓低喃,“虽说不能保证死者没有攀附之心,但看这宗元宝的行事,我更相信这位老妇人的说法。难道真的不能再审吗?”
“没有必要。”秦彦说。他在天下皇权中心长大,他更侧重的是权谋与大局。在他看来这样的小案不足挂齿,更不值得大费周章。
“杀人偿命才是天经地义。”姜麓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