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画不怎么清晰,但姜麓从画中的大石磙子依稀能猜出是做脱粒之用。之前在北坳村收麦子时,用的就是简单的连枷。石磙比连枷给力,但前题条件还是要将麦子谷子先收割晾晒好才能脱粒。如果遇到阴雨天气抢收,百姓只能叫苦连天,眼睁睁看着庄稼烂在地里。
“二皇子所画之物,可以用做脱粒之用?”
“正是。”秦聿师从李大人,李大人正是文理阁的正阁主。世人都知道二皇子天资过人最是醉心数术,却不知他还是一个极有天赋的工匠。他雕刻的花鸟栩栩如生,翅膀薄如蝉翼可像纸鸢一样借风飞翔。
此事是葛大人托付给工部匠官的,不想最后落到秦聿手上。秦聿方才一直在苦思冥想,有所悟时也不管自己身在何处即刻就地构画。
秦彦在看姜麓,不知为什么他忽然觉得她一定有更好的办法。
果然他听到她说:“若还是沿用老法子,再是从旧物上创新恐怕依然有很大的局限。不如完全弃用现有的农具,从别的地方重新入手。”
“皇嫂可有高见?”秦聿问。
“如果直接在田地里完成脱粒,那就再好不过了。”
秦聿温和的表情生动起来,无害又呆萌。
姜麓心下感慨天家基因就是好,不枉一代又一代的嫔妃们给皇帝洗基因。秦彦的俊美自是不用说,这位二皇子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少年。
突然她感觉到一股寒气,不用看也是身边的男人散发出来的。
秦彦抿着唇,眼神凌厉而冰冷。这个女人她怎么能盯着别的男子看,她看别人的眼神让他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