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义女日后自有他教,轮不到这人越俎代庖。
林国公面如火烧,他以为阮太傅那句子不教父之过是在含沙射影骂他,骂他没教好自己的女儿。同僚们各异的目光让他无地自容,他憋了一肚子的气下朝后怒气冲冲直接回府。
玉氏一看他这脸色,哪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个孽障好好的回京做什么,害得她这两天都不敢出门。
屋子里除了玉氏,还有姜家的老二姜泽。
姜泽官职小,没有资格出入泰极殿听政。他是一个闲差,去文理阁点卯之后便可回家。今日点卯时有同僚们还拿此事打趣他,说他这个妹妹了不得连阮太傅都敢顶撞。
他自诩身份不同那人争辩,心中未免不太痛快。谁知一进家门又被玉氏拉着诉苦,更是不耐烦。眼下父亲又因此事而怒,他对那个亲妹妹难免生出厌恶。
“那个孽障,她是想气死我!”林国公火大地一拍桌子,气得是怒目横眉。“好一个子不教父之过,阮大人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训斥我。我乃堂堂一品国公,论品阶与他同级,他凭什么对我说教!”
姜泽鼻眼观心,心道就凭阮太傅的威望别说是父亲,对方连陛下都敢直言不讳。有阮太傅训斥在前,那个亲妹妹以后的日子更不会好过。
谁不知阮太傅不仅是陛下的老师,更是贤王殿下的授业恩师。一个乡下丫头无知者无畏连阮大人都敢得罪,还真是不知死活。
“父亲息怒,天下人皆知她并非在我们国公府长大,她的教养与父亲母亲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