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值几何?”他忽而冷笑。“你可知天家最不容心软之人,你可知帝王更应心坚如石。我若良善,注定会成为他人通天路上的踏脚石。你若真信我,更应该期望我成为天煞冷血之人,方不负他日寡人二字。”
姜麓摇头,“有血有肉的人,为何要做寡人?何况古往今来的帝王哪个孤寡了?宫里美女如云,一茬一茬地冒头。皇帝左拥右抱夜夜当新郎,还自称什么寡人,岂不是自欺欺人!你爹要真当自己是寡人,哪里来的那些个娘子,又哪里来的你们这些个子女。”
秦彦破天荒没有制止她,也没有训斥她。
她看着他,“如果你真的想不负寡人二字,才是真正的令人佩服。谁说心善之人不能当皇帝,如果为帝者没有一颗仁心,那肯定不能成为明君。你别尽信那些史书,弄巧成拙反而取其糟粕弃其精华,到最后才发现自己本末倒置后悔莫及。”
“姜麓。”秦彦突然叫她的名字。
“啊?”
他又不说话,就那看着她。
她被他看得一脸莫名,这小子光看着她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别这么看着我,我脸上的花都被你看蔫了。”
秦彦好看的眸中溢出笑意,“我瞧着开得极好。”
这小子说的是情话吧。
她不无窃喜地想,土味情话听着还挺舒服。最近几天他早起晚睡练功,看上去眉眼越发峥嵘。
一阵风吹来,拂起她的碎发。
她拢了拢,然后抱拳作揖,“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位好皇帝,所以我现在只有一句话,那就是苟富贵勿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