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嫌弃姜氏,那为何不圆房?
“殿下,是否身子不适?”
“没有。”秦彦回道。
一阵冗长的无言之后,阮太傅的思绪已如脱缰的野马在后宫算计与前朝倾轧之间跑了数十个来回。他瞧着殿下同姜氏相处融洽,殿下又值年少血气方刚, 小夫妻俩一直分屋而居, 很难不猜测此事另有隐情。
若有隐情,应事关男儿雄风。
“殿下,臣观你神色似是不太妥当, 若不然请个大夫来把个脉?”
“不用。”
阮太傅明显不信,若无病为何不圆房?殿下面皮薄,自小金尊玉贵高高在上。纵然如今身份悬殊,骨子里的秉性仍在。以殿下之为人,怕是有病也不会说出来。
“殿下,讳疾忌医不可取。”
秦彦无奈,“太傅,我真的没病。”
姜麓出来时,刚巧听到这一句。她心想他生病她怎么不知道?难道是臭小子太过要强,病了也不吱声?
她心里搁着这事,午后寻个空隙去找秦彦。
秦彦披着一件狐皮大氅靠坐在炕上看书,那修长似竹的手指握着湛蓝漆皮的书本,说不出的优雅矜贵。
还真是谁家少年乱人心,搅动春池碧波横。姜麓一颗熟女心都难免荡漾不平,想来他以前还是东宫太子时,必是京中贵女眼中的金饽饽。
面如冠玉的少年孜孜入迷,不想手中的书突然被人拿走。她的手还没有碰到他的额头,即被他挡开。
“你做什么?”他警惕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