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过脸不忍细看,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
光是用眼睛看到就觉得残忍。
那些血线就像恶毒又疯狂的毒虫,啃噬他的血肉,以灵力为食。
根本无法想象他会有多疼。
宁窈背过身,挡住身后众人的视线,来不及说什么,随即骑上肥仙鹤带着陆执离开。
继续留在这里会有暴露的风险。
骑在鹤上,宁窈不轻不重地拍了下肥鹤的屁股:“肥肥,飞慢点,没看见陆公子现在身体虚弱?”
肥鹤生气地用力挥动翅膀,委屈地发出一声长鸣。
陆执相当满意她的表现,宁窈很少像现在这样,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他由着宁窈主动拉着他的手,她面上紧张,时不时翻开他的袖口查看血线。
当看到血线褪去,宁窈便会松一口气,感觉是她的靠近对陆执有帮助。
可很快血线又会密密麻麻地延伸出来,像是嚣张地挑衅,宁窈迷茫地摸摸耳朵,“为什么又来了?”
凭她前几次做工具人的经验,通常她碰一碰,血魔咒就消停了,至少当下不会再犯。
这是长能耐了?
陆执苍白着脸沉吟片刻,淡淡说:“血魔咒吸食我血肉和灵力后,能力自会有增长,不会甘心这么轻易被压制的。”
“可恶。”宁窈低咒道。
陆执的脸庞白皙如玉,墨发披散在肩头,洁白长衣飘飘若仙,如同浸润在霞光中的貌美谪仙。
只是太过虚弱,风一吹,衣衫翩然吹动,露出两截瘦削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