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要的正是这句话,就在所以人私下里猜测换子之人是谁、亲生骨肉又在何方之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命心腹之人赴乐安将云妤捉到京城,关进了刑部大牢。
这几天,云氏兢兢业业的为病中的秦老夫人侍疾,并不知道外面的传言和秦淮的所作所为。
直到中午,她应付完秦老夫人的刁难,疲惫不堪的回到屋子里,秦致宸衣衫不整,嘴角青肿的闯进来,质问自己的身世她才知道变天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是不是知道那人是谁?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看着不停解释的云氏,秦致宸大声的吼道,稍显稚嫩的脸上透着深深的痛恨:“你知不知道书院里的人怎么骂我,他们骂我是个强盗,抢了别人的爹娘,抢了别人尚书之子的身份,我就是阴沟里的臭老鼠不配做人!”
他是南山书院的学子,以南山书院的风气,原本里面的学子不敢如此嘲笑他,只是在膳堂用饭时,他与另一个学子起了冲突,双方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秦致宸的几个狐朋狗友直接搬出他是尚书之子的身份,企图压那学子一头,逼那学子赔礼道歉。那学子忍无可忍,当众爆出他非秦淮骨血的事实。
起初秦致宸没有放在心上,以为对方胡说八道,提拳就要给人家一个教训。
可是到膳堂用饭的学子又不是只有他们几个,很快一些跟秦致宸不对付的人,有鼻子有眼睛的说出了更多他们所知道的实情。
这下捅了马蜂窝了,秦致宸气疯了,也怕极了,率领狐朋狗友跟那些人缠斗起来。那些学子被激怒了,便骂他是强盗,是阴沟里的老鼠
“宸儿,你别生气,你听娘解释啊!”云氏神情痛苦,不顾秦致宸的抗拒,抬手温柔的摸了摸他受伤的嘴角:“让你受委屈是娘不对,可是娘不告诉你是为你好!”
宸儿还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哪能接受不是夫君骨肉的事实!本来她想说服丈夫,暂时瞒着宸儿,等他大点再告诉他,没想到这件事已经传开了。
想到这里,她恨极了那些乱嚼舌根子,坏了她计划的人。
“别说了,你别说了,我不想听!”秦致宸听不进任何解释,他红着眼问道:“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换了我,我我到底抢了谁的爹娘!”
他的心里有所猜测,只是不敢相信。如果那个处处克他,处处跟他不对付的人才是爹娘的骨肉血脉,那他之前对她的所作所为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