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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头就是能想!”秦山和林秋娘哭笑不得,又觉得这样的场景十分有趣,一时间酸甜苦涩齐齐涌上心头。

秦笑笑不知道爹娘的心情,自顾自的说了会儿话,注意力再度被街上的新奇物吸引住,就没有心思再想“弟弟”的事了。

秦山和林秋娘默然无语,心神俱是被他们可能会有一个孩子的念头占据了。

直到走到城门口跟早就等在那里的秦河汇合,两口子才把这念头埋回心里,并且不打算告诉家里,怕最终没有结果让大家失望。

走完该走的亲戚,秦家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等元宵节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过相比悠然自得,每日同三宝出门寻玩伴的秦笑笑,大宝二宝的日子就不大好过了。

之前兄弟俩仗着有大把的时间,直接把功课抛到了一边,天天跟村里的一帮小子混玩,弄得夫子年前布下的功课一点也没有做。

眼看离正月十八就剩下五六天了,玩的忘形的兄弟俩终于想起了未完成的功课,一个比一个大声的哀嚎着,在赵草儿的竹条威胁下,不得不收起玩心掏出积了一层薄灰的书本。

大宝还好,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即便完不成假期的学习任务,也不怕当着同窗们的面被的夫子打板子,还时常想避开赵草儿偷偷溜出去玩。

二宝则是急的不行,他记忆里不如大宝,悟性也非常一般,年前能通过学堂的考核,全赖他每日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眼下他荒废了将近二十天,之前学的东西好多已经忘记了,想在短短五六天的时间里补起来是件很困难的事。如果年后入学不能通过考核,挨夫子的手心板子是轻,他怕不能脱离启蒙班,顺利晋入丁等班。

见他这样,秦笑笑都替他急的慌,力所能及的帮他温习。只要发现二宝很难熟练的记住某段文字,她就按照徐则所教,把这段文字的含义解释一遍,帮助二宝进行理解背诵。

千人千面,文字也一样。同一句话,不同的人通常有不同的理解。秦笑笑和二宝又不是同一个人所教,对同一段文字的理解难免有出入,兄妹俩时不时起争论。

绝大多数时候,是二宝听从秦笑笑的说辞,按照她的提醒来理解文章的意思,即使他心里并不认同。

这种情况出现的多了,难免引起了秦河的注意。在二宝又一次选择听从秦笑笑的话后,秦河忍不住说道:“二宝,你为何不坚持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