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被众目睽睽之下看着,心中难堪,脸上青一块红一块,但最终还是憋气不过,觉得自己好心好意,倒是做了驴肝肺。
她也气极,道:“祝婆子,我看是你的脸大如盆,不过是做了个万民代表,就飘了起来。我倒是想问问你,我做错了什么,要遭受你如此谩骂?大家来评评理。”
她呸了一句,“我好心好意给婉儿做媒,她却好,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人。”
婉儿脸色并没有什么异样,即便众人随着妇人的目光看过来,她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哭或者笑,只是静静的看着妇人,情绪始终平静。
那妇人被她看的心中一慌,倒是觉得自己竟然被各小丫头看怔了,实在是没用,于是便大声道:“我要说给她的,是我的侄儿,那孩子自小便是体面人,是做木工活的,家中也是有财有势,怎么,配不上她一个姑娘家却没有清白身子的?”
祝阿婆大怒,骂道:“滚,滚,我家婉儿我自己管,要你在这边说天说地王八念经,滚!”
那妇人也彻底的气恼了,道:“你们来瞧瞧,如今一个破瓜倒是讲究起来了,一个穷苦人家奴婢出身的,被人强了身子,不去自己了断也就算了,还在这里大肆张扬,你也就是无父无母,不然早就要被家里人一根绳子吊死以示忠贞了,否则家里的姐儿怎么嫁的出去——”
“啪——”
徐北燕不知道何时上前,将妇人一巴掌甩出去,甩得她牙齿掉了一颗,这下子便不得了了,妇人要冲上前来打人,徐北燕捞起一把椅子就往妇人头上轮。
一时间乱了套,就连婉儿自己,也撸起袖子上前打架,好好一场庆功宴,便成了如此场面。
等好不容易场面控制住,众人离去,徐北燕,祝阿婆和婉儿的头发都已经散了,祝阿婆的儿媳妇正在杂货铺里做事呢,听见有人说她家里打起来了,连忙赶回来,看见的便是三人蓬头垢面的坐在地上,脏兮兮的,怔住一瞬后笑着道:“你们都多大年纪的人了,真是的。”
也不问,只喊隔壁的妇人帮自己看杂货铺子,“给你十文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