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听一遍,他觉得无稽之谈,将说这话的人拉下去杀了,但是听两遍,便会怀疑这背后是不是有人在挑拨他和楚天齐的关系,于是又杀了一批,等到第三遍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在嘀咕了:怎么都杀不绝呢?难道大部分人是这般想的?
心里一旦种下了怀疑的种子,便不得了了。是行也想着,坐也想着。楚皇还不算是个昏君,他这般想的时候,就会将楚天齐的好处从脑海里扒拉出来好好的感受下,但感受了一回,两回,三回……难道那点好处,还能一直让他感激他?
慢慢的就磨灭了。
楚天齐的坏毛病就出来了。这个人,功高震主,还是女婿,若是他死了,说不得会以此谋朝篡位。
楚皇就看楚天齐看不惯了。于是心中存了偏见,朝堂上别人说是为了百姓,楚皇欣慰,但是楚天齐说为了百姓,楚皇便会在心中冷哼一声:百姓,是朕的百姓,怎么,你张口闭口百姓,是要造反不成?是想做皇帝不成?
于是便慢慢的打压他。他打压的方式也很粗暴,就是直接收回楚天齐的权利。
想到这里,楚天齐苦笑,道:“且就算我想扶持他主,可我般一个主子一个主子的,即便成功了,也得不到新主子的重用。”
所以良才择主,也是一场赌博。
心腹便道:“既然这样,不如我们直接自己反了。今年冬日这么久都没雨雪,怕是明年收成不好,到时候蛊惑流民起义,自己做流民头子去,岂不美哉?如今我们四处受敌,迟早脑袋也会保不住。”
“主君,虽则那是君主,可他的君主来路也不当,天下人可共而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