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栖池见好就收,发了条晚安,便锁上手机安稳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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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雷打不动地去画室。
盛栖池埋头画了一整天,没顾得上看手机,也没再给倪不逾发消息。
傍晚结束从画室出来,她一边下楼一边拿出手机查看,微信上未读消息好几条,可惜偏偏没有她期盼的那一条。
纠结着要不要再给倪不逾发条信息,盛栖池走出画室的大门,一抬眼,看到站在门外的舒琰。
“妈妈。”盛栖池脚步一顿,怔在了原地,过了好几秒才慢吞吞地走过去。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提前说一声。”
“刚过来没多久。”舒琰说:“跟你们林老师聊了会,她说你进步很大,现在这个水平报考国内任何一家美院都不成问题。”
“真的吗?”盛栖池开心地笑起来,等笑容落下又心有余悸地避开了舒琰的视线。
前有月考失落,后有电话坦白,她难免心虚。
舒琰却神色无异,笑着招呼她上车。
母女俩没有回南湾,而是去了国贸旁边的一家西餐厅。
流光倾泄,音乐轻缓,她们这一桌安静地出奇。
两个人都有避而不想谈及的话题,于是气氛就不可避免地凝滞。
盛栖池抿了口水,终于硬着头皮开口:“李恒叔叔来了吗?”
舒琰说:“没有。我一个人过来的。”
“哦。”盛栖池偷偷抠着桌布,眼睛看向一边,又问:“你们领了证,我以后需要改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