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边的艺术氛围,她猜测:“你也在这边找了画室?不过以你的情况应该用不着找画室吧,你爸就可以……”
“我来拳击馆。”倪不逾目光冷了两分,“问完了吗?”
拳击馆?
盛栖池悄悄瞥了眼他的胳膊,不弱,但也挺清瘦的模样,怎么也想不到他练拳击的样子。
不过,建立友好关系的第一步就是要无底线地吹捧对方,营造出皆大欢喜的虚假景象。
于是,她弯起眼睛捧场地拍了拍手:“哇,好厉害,你还会打拳击呢?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
倪不逾忍无可忍:“盛栖池,你正常点。”
“哦。”
对他别有所图,盛栖池十分能屈能伸,“逾神,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倪不逾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她作妖。
盛栖池:“我昨天心情不好,可能语气有点冲,我向你道歉。”
倪不逾略略抬睫:“不用。”
盛栖池就坡下驴,讨好地笑了笑:“那就让我们忘记昨天的不愉快,重新开始?”
倪不逾警惕地蹙起眉:“开始什么?”
他从来也没和她开始过吧,哪来的重新?
她这自以为是的毛病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他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的态度太友善了,给了她想入非非的空间。
盛栖池盘算着心里的小九九,压根没发现他的异常警惕,“当然是重新开始我们的友情啊。”
她知道自己和他没什么友情,伸出手厚着脸皮套近乎:“希望我们都能不计前嫌,重新登上友谊的巨轮。”
就差问我这张旧船票还能否登上你的破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