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窗明几净,阳光穿透玻璃被分割成不规则的几块,他就站在明暗交界处,眉眼微敛着,下颌线条凌厉流畅,显出几分不近人情的烦躁。
倪不逾这才发现盛栖池把头发染回了黑色,浓烈的黑衬得她皮肤更白,长发在脑后松松扎起,发尾并不是钢刷般的板直,而是自然地弯曲出一道半弧形的卷,软软地蹭过后颈。
她手里还捧着罐旺仔牛奶,眼睛瞪的比罐子上的小人儿还要圆,一脸的无辜。
大脑平静地反馈出目之所及,他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
蕉太狼端起茶杯,撇了撇茶叶沫:“倪不逾,你说!”
“去了。”倪不逾淡声道:“理发店着火了。”
“咳咳!”
蕉太狼气得险些把水喷出来,“哈,哈哈,哈哈哈,理发店着火了?怎么会这么巧?”
他收起假笑,把保温杯往桌面上狠狠一掼:“你骗鬼呢!这话说出去谁会信?三岁小孩都不信!别说我,你问问盛栖池信不信?”
盛·三岁小孩·栖池平静地点了点头:“我信。”
“嗯?”
蕉太狼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眼神里盛满了失望,以及对她智商的怀疑。
盛栖池悄悄捂紧了牛奶罐,生怕蕉太狼一个情绪激动把唾沫星子喷进去,开口解释道:“昨天我们去的是同一家理发店,那家理发店确实着火了。”
她指了指倪不逾:“我们……还一起救了火。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查查本地新闻。”
倪不逾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划过一丝兴味,稍纵即逝。
“……”
蕉太狼深沉地嗯了声:“见义勇为是好事,但一码归一码,人家盛栖池怎么就能在见义勇为之后又整好了头发?”
盛栖池:“因为我又换了家理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