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声默的爷爷就是这样一个匠人。
在这里的步行商业街里,他们家有一个银器铺,两个老人就以此为生,不仅养活了自己,还供出了沈声默。
只不过,如今银器铺被堂哥占走了。
堂哥说,向来打银器做首饰的,都是力气活,都是男人在干。这里的传统就是传男不传女,只有男人才能继承家业。沈声默本就是捡来的,不管是依着传统,还是循着法理,论远近亲疏,都轮不着她来继承。
所以,这银器铺,该是他来继承。
至于奶奶?
也不过是一个嫁过来的外姓人而已。
奶奶是一个从来没有下过山的传统的老人,接受了这样的安排。她无法反抗什么,一个老人也不知道上哪儿去寻求帮助,便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沈声默不接受。
那本就是属于两个老人的家业,让人用歪门邪道哄骗走了。
她想在这里扎根,就得把银器铺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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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声默从廊下起身,拍拍裙角沾染上的一些水迹,感觉初秋的一丝丝凉意爬进脚底。
她此时穿着一身布衣,窄衣长裙,裙头和衣摆中间露出一小节白皙纤细的腰肢。
衣袖和裙摆都绣有精致的花鸟图案,把女孩的身段衬托得玲珑有致,十分婀娜。这是村寨里别具一格的服装,每个女孩成年时,家里的长辈都会给准备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