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书妤这个姑娘,蔡礼从小看到大,她总能一次一次打破他的印象,乖巧中有脾气,安静后会逃脱,他觉的她很柔软,李书妤却用极度的理智来坚强。
生产是个漫长的过程,尤其是第一胎,很多妇人都会从头嘶喊到尾。
但往往生产之初,这只是浪费力气,增添风险。蔡礼和她一讲,李书妤疼的再狠都抓着床单不叫一声。
又过许久,里面忽然喧闹更甚,霍衍山抿着唇。
终于听见李书妤难以克制的哭喊声,霍衍山往前一步,被不知何时出来的李怀祈按住肩,“别添乱。”
雪落在两人肩头,霍衍山紧攥着手。
被李书妤玩闹挂在檐下的铃铛,杂乱中附和着李书妤的尖叫。
所幸这个孩子极其乖巧,李书妤的哭喊止于破晓,孩子降生没有任何不顺。
生的比谁都安静。
而奇迹的是,孩子带走了李书妤半数毒药,以此保全了产后虚弱的母亲,和初降弱小的自己。
数日未停的大雪停时,李书妤生了,是个男孩。
李怀祈极为喜爱,亲自抱在怀中问:“叫什么名字?”
霍衍山探了探李书妤的呼吸,僵硬的身子终于在这一刻放松,扯出一抹笑意,他眼睛定定看着累晕过去的李书妤。
半晌方抬眸看向他怀里。
睡着的孩子手蜷在外面,肉乎乎的模样却没勾的霍衍山去抱,他只看了一眼,方随手拿起边上写药房的笔墨,蘸墨落下“言清”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