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山说的很平静,但蔡礼却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不悦,甚至他的手凝结着力气,说不定就给他一掌。霍衍山是不愿意李书妤吃这些药的,否则之前也不会以主君之身自己吞药。
他总不断筹谋取舍,给李书妤更多保障。
但蔡礼不得不说:“无用的。”
霍衍山呼吸一沉,他这样的人能这样发乱,显然是很难的一件事……况且蔡礼还从他霍衍山短暂破裂的冷静中,看到了愧疚。
他应是后悔碰她的,蔡礼看得出来。
蔡礼垂头,“一个公主身体马上是解毒的第二阶段,不能随意吃药,二是如若已经有孕吃药已经晚了,对母亲孩子都无益。”
“蔡,礼。”
霍衍山缓缓的叫,七月的闷热天,蔡礼却出了一身冷汗。
这些李书妤都不得而知,霍衍山近来忙的脸色不大好,她也不敢胡闹,一般没事的时候都会自己呆在院子里面种花,偶尔云庄的里正来,水稻的事情已经直接来报给李书妤。
她觉的自己被需要,总会从土壤水分,毫无余力的教授他们。
这样一来,有李书妤对天气的熟悉掌握,云庄新稻的长势确实好于其他地方。盛蓉倒是来看过她两次,霍衍山并不阻止,却不再允许李书妤跟她出去。
等到七月底的时候,霍珺忽然咯血病危,被人报来了霍家。
对于霍珺,霍衍山的态度很明显,他不亲近霍珺,但也不允许霍珺随意死去,自然是要走一趟的,李书妤许久不曾跟他好好呆过,自然也追着要去。
蔡礼不能确定的事情,霍衍山却放在了心上,这一个月都不曾亲近她。
有时被闹的过了也会呵斥,究竟凶不凶也就他自己知道,李书妤反正是不怕他的,霍家的马车穿过长街,毫无意外停在烟云楼下,早有人过来接。
他们只看见霍衍山先下来,然后一只细白的手伸出来,随着帘子掀开,露出一张精致小巧的脸。